赵腾润手握住扶手,接的青筋暴起,那黄花梨承受不住,发出吱丫的吟哦。苏陈端了杯茶,换下他手中的无辜扶手。

    温热的茶杯,煨着手心,他微微瞌目,依然默言。

    苏陈看他这样,幽幽叹气:“若是我摊上这些事,真是手心手背都是自己的,有杀意没杀心,还不算太坏,能改能治。”

    “能改?”赵腾润放下茶杯,抬眼看她:“能治?”

    他心里清明一片,这些个孩子或许是只有点儿心思,但有人挑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必不是几个半大的孩子就能做成的。

    下面被按住的宗权梗着脖子爆喝:“妖妃!你不用假仁假义的哄骗父皇,我们是在清君侧,行大义之事!”

    苏陈蹙眸:“我做了什么,让你们觉得我祸乱为妖?自忱,我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

    “你对不起天下,我们是为救苍生!父皇只听你一人言语,无论是否符合国情,他都一律施行,可知天下百姓如今有多艰难!”宗权兀自叫嚣:“你还说什么深知民情,你在宫里连宫门都不出,你知道什么民情!”

    他声音之大,震彻宫宇,但众人闻言纷纷侧目,露出怜惜之情,却无一人附和。

    他原本设想的附和之声一点儿没有。他不可置信的回头:“你们说话啊!”

    “他们无话可说,毕竟你说的都对,外面的事我不知道,你知道。”苏陈自嘲着,继而笑问:“那你说说,今年京城收入多少,人均如何,人口增加多少,你知道吗?”

    宗权怒目:“这都是父皇才能知道的,你敢昝越!?”

    “昝越了吗?”苏陈看了一眼努力平稳心神的赵腾润:“皇上身体不适,我代为言说几句,这些政要记录,每个极度都会登在政绩评定上,寻常百姓也可买得,你不知道吗?”

    宗权被她逼的无处转余,急智上头,把平日里听到的其他人言给说了出来:“你这是在分拨权力,不能维护上层权势,这样下去,只会被群臣鄙夷,早晚天下翻覆!”

    “孽子!”

    赵腾润一口血吐了出来,彻底坐不住,直接歪在方椅里,指着宗权说:“朕辛苦让人养护,教习于你,你竟然就学了这些歪三斜四的,正经的一处没有,朕要你何用!”

    “皇上,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您这几个孩子,又不是一个妈生的,您别太苛求。”苏陈扶住他,回头看了一眼,薛如曼就在后面,正一脸看戏,猛地接受到她的眼神,拎着药箱上前,给皇上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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