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点头。

    很快,温清言和宫女绣春被传召上殿。

    温清言今年二十有七,又是经历一些事的男人了,他过来时,衣衫已经整理完毕,但袍子上还有点褶皱。

    温夫人想过来扶他,被男人侧首一个眼神定在原地。

    他往前,朝皇帝行礼。

    “草民温清言叩见陛下。”

    动作标志流畅又好看,下跪时腰背笔直,不坠文人风骨。

    萧景檀瞧见,无声嗤笑一声。

    还挺会装。

    他下意识去看楚妩的反应,却见她懒懒的靠在那儿,神色里无任何的欣喜或者紧张,反而觉得有点……无趣?

    萧景檀忽然松了一口气。

    温清言也开始叙述事情经过,他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竭力为自己辩驳,只不卑不亢的许是了当时的经过。

    他酒喝多了,有些微醺,出去醒酒却被夜风吹得头疼,便随意寻了一处地方些许,后面似乎是睡着了,醒来便成了这幅模样。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亦不不知晓。

    第一印象很重要。

    温清言那么出了这样的丑事,但他一套礼仪下来,标准的挑不到错处,搭配着他那张清俊温润的脸庞,一时间叫人觉得……

    他是不是真的被陷害了?

    紧接着,便是宫女绣春。

    她是原身从将军府带入宫的,从少女时期便爱慕温清言,连命都可以为对方豁出去,自然是对方如何说便如何做了。

    又因两人身上衣衫凌乱,说是巧合恐怕也没人会信,绣春跪在地上,诚惶诚恐道。

    “奴婢爱慕温公子,见他一人出去便悄悄跟在后头,后来见他醉躺在哪儿,就、就起了歹心……”

    众人心下了然。

    回头悄悄温清言那幅好面貌,又觉得这般倒也合情合理,可惜温公子平白遭此一劫。

    丽妃瞧见,觉得没劲。

    今日这盆脏水是如何都泼不到楚妩身上了,正乏乏呢,却听身旁她儿子横插一手道。

    “你既是香榭殿的人,竟背着主子做出这等事,险些置你主子于不利之地。”

    二皇子萧泽瑞转身,“父皇,儿臣建议将这个罪婢拖出去立即杖毙,以儆效尤!”

    丽妃狠狠瞪着他。

    有你什么事了?需要你站出来了?

    你亲娘出事都没见你那么积极的!

    生你还不如生个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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