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厅堂,一老一少,相对而坐。

    “哎!”

    鲁塔仔细看着不过弱冠之龄的年轻人,满脸的褶子里都透着复杂难明。

    若非亲眼所见,实在是难以想象,一个年轻人,会有如此平凡朴拙,近乎返璞归真般的气度。

    隐约间,依稀回想当年,年轻气盛如他,也是心有傲气,身怀傲骨,坚信凭一己之力,也能创出一番事业。

    可谁曾想,蹉跎甲子,年近百岁,迟暮之年,先天依旧可望不可即。

    不,是再无希望!

    “鲁老此来,不会是只为看看小子吧?”

    陆川笑着打开话题。

    事实上,双方的关系,算不得多么亲近。

    认真而言,陆川确实欠了鲁塔一份不小的人情,而且对这位老人也有几分敬重。

    只是,当年南下摩云谷一行,让他对这位老人的感官,有了些许不同。

    不可否认,这位对于后辈,确切的说,是对陆川这种有着不凡天赋才情的后辈子弟,颇多照顾。

    但是,为了自身利益,亦或者说,为了自身信念所代表的那一部分利益,牺牲任何人都是在所不惜,包括他自己在内。

    也正因此,这样的人,才让陆川恨不起来,却也不想有多少亲近。

    现在之所以能相对而坐,和颜悦色,也不过是陆川近两年来修身养性,斩灭心魔,自身心性有了极大改变。

    如果说,当初的陆川,是一把锋利无匹,伤人伤己的宝刀。

    现在,这柄刀已然入鞘,敛尽锋芒。

    但若因此,若对陆川有所小觑的话,那才是大错特错。

    说是心性上有所改变,不过是陆川收敛了自身锋芒,可本质却没有改变,依旧能杀敌!

    “小友这两年在边疆过的并不平静吧?”

    鲁塔斟酌少顷道。

    “呵,还行!”

    陆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你吆!”

    鲁塔失笑摇头,一双浑浊的眸子里,慑人神光一闪而逝,“两年来,五大先天,三死两伤,若这叫还行的话,那老头子真就是无话可说了!”

    “鲁老还真是手眼通天,想必知道那些人的来历吧?”

    陆川抿了口酒,竟是没有辩解。

    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隐居羊山县两年来,先后有四波人前来,并且与陆川发生激烈冲突,一番激战之下,陆川真正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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