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格外寂静。

    清漪殿一下子少了两个人,更加是没有了平日的活力。

    徒留下阿三一人守在君旭的床榻旁,日日夜夜期盼着太医所能够研制出解药来。

    地牢口,潮湿又灰暗,门口还有重兵把守着,火把照亮地牢处,巡兵来回看守着,看得出来这里守卫更是森严。

    透过围墙,穆玺往地牢处看了一眼,徒是一眼,便垂下眸中来,带着几分不明情绪。

    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江慎南冒出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轻叹了口气,“哎呀,又在想什么呢?”

    睨了一眼肩上的那只手,收回视线,转过身,语气冷冽几分,“消息送出去了吗?”

    江慎南轻挑眉,笑道,“当然,我办事可是很有效率的。”

    穆玺没有说话,沉默一会,却是转身离去,江慎南见状,看了一眼身后的阴森地牢,抿嘴便转身跟上了穆玺。

    笑着调侃一句,“阿玺的手段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听了这话,穆玺嗤笑,“哦?怎么一样?”

    对上他的视线,江慎南咂舌,“一样的狠。”

    穆玺没说话,扭头继续走远。

    ……

    地牢,这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鲜明又讽刺。

    时已至晚,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

    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进每一个囚犯的心理,恐惧莫名。

    云若楠第一次来到沧溟国的大牢,更加有一种恐惧感由内而外的滋生。

    她一向害怕这种地方,更加是从阿森死去的那夜开始,对于地牢的恐惧更加是加深。

    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突然传来某个囚犯的不甘嘶吼,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可紧接着,云若楠便听到铁链的声音,随后便听到那边传来了棒打声和惨叫声。

    细微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不耐,“呸再吵把你舌头割了。”

    安静一会儿后,那边便听到了脚步声越来越远。

    云若楠好一会没缓过来,只能乖乖待在角落处。

    地牢就是地牢,永远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一晚上,云若楠都不敢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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