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念从出生到现在,仅过过及笄的那一次生日,赵欢为了讨好她,竟亲自做了月饼,惹得宫里上下都好奇得很,皇帝做的月饼,究竟是个什么味道?就连平时不多话的欧阳羽来请脉的时候,都忍不住问她,皇帝做的月饼味道是不是不一样?

    “包的馅儿不一样,味道自然不一样了。”她忍不住笑道。

    欧阳羽收了脉枕,看着她笑道:“恃宠而骄。”

    对这个评价她毫不在乎,饶有兴趣地问他:“想尝尝皇帝做的月饼吗?”

    “不敢尝。”他敬谢不敏道。

    “我不给外人说便是。”她说得一本正经。

    欧阳羽转眼看着她,挑眉笑道:“想从我这儿打听什么消息就直言。”

    淳于念一愣,她表现得这么明显?

    “南方的战事如何了?”她开门见山道。

    她多次问过赵欢,但他每次都以还没抓到赵瓘或者她有孕在身,不宜操心此事为由搪塞过去。

    欧阳羽想了想,平静道:“战报上说赵瓘逃到了南越,抚军将军前往追击。”

    “没了?”她皱眉道。

    “中山未平,战事一时还结束不了。”他语气缓缓道,“在下斗胆多说一句,娘娘不宜为此事劳心,安养好腹中胎儿也算是为陛下分忧。”

    她叹了口气,淡笑着点头言是,可心中仍旧无法平静。欧阳羽看在眼里,收拾好药箱便要起身告辞,对她笑道:“久安街上新开了一家果脯店,我尝着味道极好,明日给娘娘带些来。”

    闻言,她不禁笑了起来,“二爷这是拿本宫当孩子哄。”

    他躬身抬手行礼,“微臣不敢。”

    “若是明日带来的果子,不及先生所言,本宫可是要治罪的。”她佯装严肃道。

    他嗯了一声,“任凭娘娘处置。”

    “好了,退下吧。”她扬了扬手,笑道。

    “臣告退。”

    欧阳羽走后,南星才望着他的背影道:“不曾想,欧阳大夫对都不对娘娘说真话了。”

    淳于念勾了勾嘴角,抬起桌上微热的药,蹙眉一口饮尽,“他倒也没说谎,只是没将话说完。其实不说我也能猜着,大概是我父亲拥兵不返。”

    要说淳于念这人,算不上太聪慧,可也不能说她愚笨,但这一次,她真的没有猜准。别说是她就连赵欢,在魏彰当朝弹劾赵苍与何宽的时候,都措手不及。

    这日早朝,说了一些例事后便无要事,赵欢正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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