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十分真实,如果不是知情者,谁也不会想到她的躯壳只是一个傀儡。

    他能“听”到伶人在哲学书架那边,翻页的节奏稍快,还夹杂着几声几不可闻的哼曲儿小调。

    他也能“听”到门口服务台后,那名店员用软布擦拭黄铜器皿的细微摩擦声,稳定,持续,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专注。

    一切听起来都那么正常。

    嗯……书店里的怪物还没有打算动手。

    虞幸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书皮上摩挲。

    这里的问题,不是污染,也不是恶意,而是一种……空洞。

    一种缺乏真正生命热情的、机械般的重复感。

    比如门口那个擦拭着墨水台的店员,他的动作完美得像是预设好的程序,存在感稳定得如同书店里的一件家具,而非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丝极其淡薄的冰冷弥漫在整个空间,那不是温度上的冷,而是一种源于生命之火熄灭后的、本质上的寒意。

    虞幸的目光落在通道深处,那片更加浓郁的阴影里,那里似乎堆放着一些不常用的资料或者等待上架的新书,杂乱地靠着墙壁。

    他想了想,直接走了过去,让自己消失在曲衔青和伶人的可见视野里。

    时间在寂静中缓慢流淌。

    几分钟过去了,或许更久。

    除了那些“正常”的背景音,没有任何异常发生,店员没有过来打扰,没有其他“顾客”出现,甚至连书架上的灰尘都仿佛凝固在了时间里。

    现在已经快凌晨三点了,寂静放大了每一种细微的声响,也放大了人们内心对未知的恐惧。

    虞幸站的有点累了,啧了一声,微微调整了一下站姿,让眼角的余光能勉强瞥见通道入口处那一小片被外部灯光照亮的地板。

    那里空无一物,只有木头的纹理清晰可见。

    座钟的滴答声不紧不慢地计数着时间。

    曲衔青似乎移动了位置,她翻阅画册的声音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她在向历史民俗区靠近,或许是作为一种无形的策应。

    伶人那边,翻书声也停止了。

    他好像对那本哲学著作失去了兴趣,传来了书本被轻轻合拢、放回书架的声音。

    随后,是鞋底与地板接触的、几不可闻的移动声,他似乎在书店里随意地踱步,方向难以捉摸。

    就在虞幸的注意力被两人分走的一瞬间……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身后响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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