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落处,飘絮满地。

    我在风中静静地走着,不知多久,也不知多少年了。

    不过,这个世界,应该没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更加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对于他们的意义。

    也许,本没有什么意义。

    “你是谁?”一个拿着糖葫芦的小男孩问我。

    “我……”我是谁呢?

    那一天,我想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叫子虚这个名字。

    然后,我第二天想去找那个小男孩,告诉他我的名字。

    可是,村口全是血,以及倒地的躯体。

    我没有踏进村子一步,因为,那个男孩不管活着还是死去,他都不会再对我是谁感兴趣了。

    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不知道是神,还是魔一样存在的我。

    因为,我活得够久,所以我什么都见过了。

    我见过活人吃死人,见过有人为了活着抛弃了妻儿,见过有人为了追求修行插了朋友两刀……

    不过,无论如何,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活得久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这个世界的太阳,每天会照常升起,照常落下。

    我,是在白日行走的神仙,也是在夜晚游荡的魔鬼。

    我从不知道我为何存在,因而,我从不曾对这个世界作出什么贡献。

    天朗气清,那是个好日子。

    我靠在枫叶林的树干上休息。

    红得似火的一片,总是让我觉得热闹。

    一片徐风吹来,片片鲜红簌簌坠落,我抬眸望着傍晚的残阳,忽然传来一些声响。

    我循着那些身影望去,见两个长得一摸一样的人,前后夹击着一个女子。

    通常,我对这种阵势,是没有多大兴趣的。

    但是那两个一摸一样的蒙面人,忽然又变成一个人,朝已经深受重伤的女子行凶着。

    这些让我很奇怪,因为那个蒙面人的气息,像是魔而又不是,像是妖也不是。

    更像是,一个人在伪装妖魔一样。

    我看着,直到两人的对决,以女子受伤而散场。

    那个女子被装到一个黑色袋子里,那个布料上画着眼睛,然后那个蒙面人,挖出的坑里,也有眼睛的图案。

    奇怪,那是,某种仪式吗?

    很快,蒙面人走了。

    我正准备离开,然而天边忽然的一声轰隆。

    那时,仿佛有个声音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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