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风抱着小崽一步三回头,走到公寓大门时站住了转身看向风尤往,却被自家姐姐一把拉进了屋里。

    坐在沙发上,敖风怀里哄着小崽睡觉,心里却记挂着院子里的干爹。

    他在还是一个蛋的时候就已经知事有记忆了。

    如果不是风神风尤往,也许他和姐姐不会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想往哪个方面成长就往哪个方面使劲。

    他在南海母族跟着老师修习功课的时候也听同龄的小鱼崽子们说起他的父族白龙族。

    其中听到最多的,就是那位负了他们阿娘的白龙族族长敖鲤的事情。

    听说,白龙一族的长老们强迫族长敖鲤续弦,而后者只敢绝食反抗。

    听说,白龙一族的长老们希望要回他的姐姐敖瑞的监护权,妄图将姐姐培养成为联姻的工具。

    听说,白龙一族的长老们试图劝说族长敖鲤在族里过继一位子嗣以继承白龙族族长之位。

    听说,白龙族族长敖鲤成婚的,新娘是与神界王母娘娘同族的一只画眉鸟。

    听说……

    真真假假,他听说的太多了,却没有关于自己的只言片语。

    阿娘离世时他尚且年幼,在干爹的陪同下想要回族里为阿娘送终,谁知竟然害得她的尸身最后回了母族。

    他的出生,好像就预示着阿娘将会失去一切她所珍视的。

    丈夫、爱情、名分、生命……

    如果不是因为干爹,他可能早就被白龙族抓回去培养成为下一个敖鲤了。

    哪怕只是为了这份恩情,他也不能对干爹置之不理。

    “姐姐,我想去求婉秋姑姑救救干爹。”

    敖瑞摸了摸他的脑袋,“你放心吧,婉秋姑姑会救他的。”

    “真的吗?”

    敖瑞对上弟弟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金色眼眸笑了笑,“会的,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嗯嗯!”敖风兴奋地点着头,长大了不少的龙角熠熠生辉。

    “那我要帮婉秋姑姑好好照顾小崽!对了,怎么最近都没见到了了姑姑呀!我都想吃她做的海鲜粥了。”

    敖瑞闻言,眼神空洞地看着正前方,了了姐姐,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没有你的公寓,根本就不像公寓,像地狱。

    庭院里,水神踉踉跄跄从搓衣板上站了起来,扑向风尤往。

    孟婉秋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她真想看看,这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兄弟,究竟情深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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