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然到她家巷角外时,顾季沉已经睡过去很久。

    她慢慢将车停下,然后熄了火,往后一靠,侧身打量着顾季沉。

    顾季沉半靠着椅背,身上军装袖口上卷了些,露出手腕和小半截肌理结实,劲瘦笔直的小臂,衣领靠近脖颈处还解开了一个扣子,露出部分精致的锁骨。

    他一只手撑在窗沿,支着线条分明的下巴,阖目休息。

    一张年轻俊朗的脸面部线条冷硬,看上去很是冷淡,反而让他更具有男人阳刚硬性的魅力,衬得神情寡淡而带有震慑力。

    浑身气势一直很冷峻内敛,像把经风雪冷淬过的利刃,无形中给人一种危险感和压迫感。

    但此刻,随着他的熟睡,熹微光亮映在他身上,那冷峻的眉眼难得显出了几分温柔,冷硬的面部轮廓线条也柔和下来,如春风破冰,奇寒乍暖,褪去了冰冷的震慑性。

    宁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句话。

    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

    实际上,作为一个男人,他的容色极容易令人惊艳。

    既有雨后青苔的清冽,又有莲生满池的光华无双,但他一眼让人记住的却绝不是他的容貌,而是他的气势,清冷且沉稳,寡淡且深不可测,便如同利刃归鞘,尽管锋芒毕敛,仍然令他人寒意入骨,发自内心的惧怕。

    她不自觉上身前倾,把手放在方向盘上,趴在上面,侧头望着顾季沉。

    越看却疑惑。

    上辈子的顾季沉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后来那副模样?

    她什么都不知道,又该如何帮着他避免?

    就在宁然胡思乱想的时候,顾季沉忽然开口道:“看够了吗?”

    他的嗓音很低沉,带着点撩人的磁音,似是带着无数把勾子,勾的宁然心尖儿发颤。

    她下意识看过去,就见顾季沉已经醒过来了,正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宁然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直起身,道:“我家到了,那我先回去了。”

    顾季沉眸光微顿,眼底闪过些不易察觉的不舍,轻轻的嗯了声。

    宁然得了他的回应,就要推开车门下去。

    但就要下去时,宁然迟疑了下,回头问他。

    “顾大哥,你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顾季沉怔了下。

    反应过来,他失笑,上身前倾靠近过去,抬手摸了下宁然的脑袋。

    温声道:“今日算了,我什么也没准备,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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