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姐喜欢芍药,芍药又名‘别离草’、‘将离草’,芍药有难舍难分、真诚不变的话语。所以,白师姐给你取名将离,希望能得到她在道灵永远失去的东西。却没想到你的出生,恰恰应着他们的别离。”

    说到这里,雷烨终于忍不住了,这会儿听阿豆讲着往事,他就有了伺机偷袭的想法。

    可是阿豆虽然一直开口,但是他全部的注意力却始终放在雷烨身上,压得雷烨几乎喘不过气来,雷烨猜测即使是在这两仪法阵之下,他也不是阿豆的对手,只好静待良机。

    可阿豆的这番话却触到了雷烨的痛脚,他连忙冷哼道:“胡说!希烟根本不喜欢花!更别说什么将离草!”

    阿豆大笑不已:“哪有女人不喜欢花的?曾几何时我以为白师姐真的是喜好异于其他女子,可到后来我才明白,她不是不喜欢花,而是不喜欢你送的花!”

    “三月三,武师兄以春芍药向白师姐求婚。我猜想,她应该就是那时候喜欢上芍药的吧……”

    雷烨气得浑身颤抖,握着重锤的手迸出蚯蚓般的青筋。他的汗水顺着疤痕流下,一滴滴落在地面上。

    阿豆笑了笑,像个胜利者一样继续谈论当年的趣事:“然而,事情还没完。名字确定了,他们却因为姓氏吵了起来。”

    “白师姐觉得孩子应该随她姓白,毕竟是个女……她希望孩子像她一样白白净净的,像白纸一样纯洁。”

    “但是武师兄却不同意,他不是个拘泥于俗世的人,关于孩子冠父姓还是冠母姓,他是没有意见的。但偏偏,他不希望孩子像母亲一样那么简单,更何况,他的姓氏通‘无’,那样名字就是‘无别离’,一家人再无别离。”

    “白师姐却说,‘白’字也有‘无’的意思,也是不会离别的含义,就此与武师兄好生吵了一段时日。”

    “那也是他们二位唯一一次争吵……”

    “后来,孩子还是冠了母姓,据说是他们比武决定的。其实谁都看了出来,还是武师兄退了一步,他哪里会是白师姐的对手,他只是不想惹白师姐生气罢了,这才答应以武决胜负。”

    “又过了些许时日,好日子终于到头了。应该是满月的时候,武师兄亲自为将离卜了一卦,这一卦,彻底葬送了这对夫妇。”

    “因为卦辞正是那句,‘剥床以足,剥床以辨,剥床以肤,阴盛阳衰,不利攸往’。”

    “算着时间未满荧惑守心三年之灾,武师兄这才知道,这卦辞不是应在他的妻子身上,而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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