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松坐上车,呼啸着往余家而去,“上边有人发了话,办余家。”

    上边?

    袁松眼中精光乍现,“看来余家的好日子是到头了。那通电话是秦家打来的……”

    王康之一愣,反应过来目露惊讶,“秦家有人发话了?”

    袁松微微颔首,“咱们不需要担心别的了,有秦家戳着,余家的动作再大咱们也能应付。”

    王康之点头。

    余家跟窦家住同一个小区,只是窦家住的靠外,余家在最里边的位置。

    督察院的车子都停在了余家门口。

    余家刚退下来的大家长余洪正在书房里打电话。

    余洪年龄已届六十,仍是满头乌发,双目威严亮的惊人,“世侄啊,当年我跟你父亲同在滦县,是几十年的交情。有什么事不满意的,跟伯父说一声就是了,这突然冲着我余家发难,是不是不太好啊?”

    “突然?”

    窦仑心头冷笑,这缺德带冒烟的老狐狸,都把他老爹给害到医院里去了,还在这跟他装模作样充老好人。

    要是中午之前,窦仑绝对会气得不行,窦家对上余家,也就是两败俱伤,他们家不能就这么散了。

    也就是说,窦亭桡的事情,极有可能就这么过去了。

    但现在……

    哼哼。

    呵呵哒。

    窦仑笑了两声,素来平板的声音里少见地有了笑,“是挺突然的,余伯父,我跟泽荣兄弟共事多年,也算是有很深的交情。过了今天,我会去探望您老人家的。”

    余洪听出来窦仑话音里头的开心跟期待。

    他在开心什么?

    期待什么?

    余洪饱经风霜,稍有苗头便能嗅出不对劲来,他心里头突兀地冒出不好的预感来……

    “爷爷,爷爷不好了!督察院来人,要把我爸跟我哥抓走!”

    还拿着手机的余洪骤然双目圆瞪,那头的窦仑也听见了满是慌张的喊声,余洪眼睛眯起,冷声质问,“是你干的?”

    窦仑呵呵一笑,“余伯父,我可没那个本事。您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自己还不知道吗?”

    他收到邮件时候就知道,余家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但督察院的人来的如此之快,却是他未曾料到的。

    余家不是什么小虾米,袁松能来得这么快……

    窦仑目露沉思,燕大师在帝都中竟然有如此大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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