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如果深潭,带着某种近乎明了的笃定,站站起来。

    薛鱼儿在他人眼前能蒙混过关,在秦禹修如此狡猾的敌手眼前,全部掩盖都是。

    她以后坐了坐,鉴戒地看着秦禹修,嘴巴闭得牢牢的。

    她怕多说多错,因此干脆等着他说话和动作。

    秦禹修迫临:“让我猜猜,你来是要给我下毒或是刺杀我?前一种可能性生怕更大,因为我姐姐舍不得你死。因此你今日是不是在我房间之中埋没了毒药,而且是迟钝让人毒发那种?”

    如果不是场所不对,薛鱼儿都要仰天大笑了。

    什麽决策精巧,都是狗屁!在她看来,完全便是被害贪图症。

    转念一想,也是,谁能想到将军此时便敢着手呢!

    如此算起来,或是将军厉害一些,薛鱼儿自豪地想。

    因而她也不慌了,顺着秦禹修的话道:“你,你怎么晓得?”

    秦禹修道:“今日别说是你来了,便是姐姐亲身来了,我都会这般质疑。”

    说话间,他暴露自嘲的神态。

    “姐姐想杀我的心,生怕早有之。”

    “不杀你,等着你害她流离失所?”薛鱼儿骂道,“你如此的祸患,多活一息都是老天不开眼。”

    “大人,大人,不好了!”里头传来了洗墨仓促的脚步声。

    秦禹修心中一震,不由看向薛鱼儿。

    他总觉得今日的事儿何处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洗墨的这一声招呼,好像印证了他的直觉。

    “杨缎令带人攻进了城里。”洗墨气喘吁吁地道。

    伶俐如秦禹修,险些立马想通了所有的关节。

    “秦骁!”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

    薛鱼儿不吭声,开始装鹌鹑了。

    虽说来的时候她还挺大无畏的,到了撕破脸皮的时候,她也畏惧。

    她此时便希望秦禹修完全看不起她这种小走卒,把她当个屁给放了。

    要是此时是杨玉,那便是人质;她么?重量还不够。

    秦禹修没有理他,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后复又睁开,“去看看宫里的环境。”

    “是。”洗墨咬着牙答应。

    话音刚落,又有人慌手慌脚地跑来道:“大人,不好了,我们贵寓被困绕了。”

    “如此。”秦禹修笑了,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洗墨脸上红色褪尽,“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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