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不耐性地道:“我在外婆家里都会自己烤红薯了,外婆也没阻截我。赶紧退下,真是聒噪!”

    小宦官这才一步三回头地退下,还想从门缝里偷偷看看,大河特意把门关得严严实实,把他急得在里头直转圈。

    大河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上头写满了杨玉的名字。

    这是他从秦谢舟书桌上顺来的,这种纸张,秦谢舟桌上堆了厚厚的好几摞。

    大河便认识这三个字,他看着杨玉的名字,叹了口道:“母后,宫里没人管您了,我给您烧点纸。您也别诉苦父皇,父皇其实很想您的,对我也最好。您回不来了,也要有人陪着父皇。”

    他心境有点难过。

    “我会连续想着您的。”大河流,“嗯,也会孝敬外公外婆的……”

    杨玉正在翻看从前的条记,悲剧地察觉她连起劲掌握的新常识都忘个洁净,此时还得重新学习,好在是她感乐趣的平台,因此倒也没有那么抵触。

    “娘娘,东宫的人来说,太子殿下在玩火,谁也劝不住!”里头传来了宫女焦灼的回禀声。

    杨玉:“玩火?”

    这么小的孩子便开始玩火了?这宫殿一旦失火,结果不堪设想。

    她有些杨忌,怕大河和她太目生不听她的,想到秦谢舟此时尚未下朝,杨玉便硬着头皮,带着薛鱼儿和宝儿急忙赶到东宫。

    她去的时候火盆经被挪了出来,里面依稀能看出烧过纸张的轮廓。

    在玩火。

    杨玉皱眉看着站在廊下的大河流:“这是怎么回事?火能随便玩吗?”

    大河流:“从前我想母后的时候便时常烧纸。”

    此时和以后想的时候,他还烧。

    便使他用秦谢舟劝了自己一百万次,面对杨玉这个“后来者”,他或是气不顺,掌握不住地想要和她对立。

    杨玉:“……你这习惯不好,得改。”

    她又没死,烧哪门子的纸?

    “我父皇都不管。”大河鲠着脖子道。

    杨玉:为什麽觉得大河在针对她?莫非是因为她失踪那么长时间而闹性格?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好像也可以反应,孩子太不幸了。

    想到这里,她耐着性质道:“大河,你年纪太小,不可能以玩火。你要是真有这个爱好,那……那身边也得留人陪着你。”

    大河别过脸去不睬她。

    杨玉倏地觉得她有一种修理熊孩子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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