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打起精力道:“这个我还真了解一些。怎么,闵状元是碰到难处了?初入官场,俸禄微薄,入冬会有炭火钱,年底的时候会有一笔养廉银……如果您周转不开,我可以……”

    话说出口她才后知后觉地察觉自己说多了。

    她只是一个小小女官,对方却是出息无穷的朝廷砥柱,她只想协助,却没想到对方的庄严,允不容许他承受协助。

    闵幼禾内心却想着,这姑娘人很热心,是他们鲁东人。

    月见:不,我娘才是,我并不是。

    闵幼禾从角度,可以看到她微红的耳垂,也晓得她的未尽之意,内心好像有奇怪的暖流流过。

    他独在异乡为异客,第一次被关心,或是位姑娘……

    见月见为难,闵幼禾忙道:“多谢姑娘美意。我大嫂说‘穷家富路’,给我带了不少路费。我考中状元后,又让人给我带来了不少银子,所以并不缺银两……”

    “那是我多虑了。”

    “不不不,我……感谢姑娘。”闵幼禾道,“是我兄嫂不安心便是我,又听说我二哥也在这里……因此或是决意举家迁到京城。我落脚的地方太小,因此需求别赁一处房子。”

    “如此。城东多是达官贵族,房子高昂;城西比较而言廉价许多……”月见一面引着他往外走一面娓娓道来。

    闵幼禾看着她的侧颜,临时间有些呆住了。

    “……您这下应该认识路了吧。”月见把他送到宫门口,笑盈盈地道。

    闵幼禾忙施礼称谢:“多谢月见姑娘,困扰您去而复返,又走这一趟。”

    月见笑道:“您客套了。”

    两人分开后,闵幼禾却没有回府,而是直奔他二哥那处去了。

    “你怎么又来了?”闵仲禾冷冷地道。

    与这院子里大部分肤白貌美偏于阴柔的小倌儿们比拟,他身上很有阳刚之气,皮肤偏黑,五官棱角反应,肌肉坚实,如果不说破他的身份,生怕许多人会把他当成好勇斗狠之徒。

    他正在院子里练拳,赤着上身,汗水顺着脖颈、前往下淌……

    “二哥,我……”

    “别乱认亲戚,我不是你二哥。”闵仲禾道,“你要记着身份,你是新科状元,是朝廷大员……”

    “二哥!”闵幼禾道,“家里经好了,你走不久大嫂便来了,家里便慢慢好起来;此时我又点了官……过去太穷,为了在世,你也是无奈之举,家里没人嫌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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