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上天自有放置,她始终形貌不出来又放不下的心结,在如此一个时候便这般轻松地解开了。

    她是个睚眦必报的。

    袁傲光杨着逼退泪意,没听清楚她的话,“什麽?你适才说什麽?”

    “我说,”宝儿道,“你怎样获咎了绣月,要让她给你如此的告诫。”

    说话间,她垂头看向袁傲的伤处。

    袁傲:“……别,你别看。我怕一下子太尴尬。皇上和皇后娘娘还要去我们家。”

    宝儿:“……疼死你算了。”

    都什麽时候了,还能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袁傲自己也很忧愁啊,他说起绣月转移注意力:“……我其时便觉得不太对,或是大意失荆州,被这帮龟孙子暗杀了!对了,绣月必定不是一个人,她鬼鬼祟祟,定然是要和她的同伙谋害什麽事儿。”

    “我晓得。”宝儿道,“没有抓住她的痛处,而且她还敢这么所行无忌地诬害你。我猜……”

    宝儿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我猜她们把我们所有人都调查得清清楚楚,连带着你我干系不好他们都晓得。”

    “他们晓得个屁!”袁傲爆了粗口,“我们干系好着呢!”

    宝儿懒得继续这个话题,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疼。你给我看看呗。”

    宝儿晓得这人没正形,坐在左近一动不动。

    袁傲想起来又觉得委屈了,“你适才打我那一下真狠心哪!我其时太生气了。”

    “晓得,不然你也不会什麽退路都不留,把自己堕入猪狗不如的境地了。”

    袁傲:“……”

    哪壶不开提哪壶呗!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等他好了,要一振夫纲!

    宝儿眼神幽深,“我此时也看不透卫云到底有什麽目的,又是谁的人。我隐隐有种感觉,她是冲着娘娘来的。”

    她们这些在杨玉身边奉养的,要万分当心才行。

    袁傲也厉色道:“我赞许你说的。想要对皇后娘娘动手,是从她娘家这边入手最容易。”

    能让杨玉不布防的人,除了秦谢舟,也便是卫夫人了。

    到了宝儿的府里,大夫给袁傲包扎上了药,说逐日都要来换药。

    府里没有奉养的婢女,脱下来的血衣被随意抛开在左近,宝儿想修理一下,靠近闻到血腥味,差点吐出来。

    看着她干呕,杨玉忙过来扶住她,道:“你逞什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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