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衍懵了一下,想起容漓说要将他们卖掉的话,原来不是开玩笑的啊?

    商陆仔细打量了那大叔一眼,突然轻笑一声。

    慕衍正想问他笑什么,就听慕枳城怒道:“什么钱货两清,各不相欠,容漓你把我们当牲口呢!”

    容漓冲他挥挥手,潇洒离去:“牲口你好,牲口再见。”

    “你才是牲口,你全家都是牲口。”慕枳城冲上去就要找容漓打架。

    大叔大手一挥,不知从何处窜出来好几个高头大汉,将三人团团围住。

    慕衍见状心急:“城儿回来……”

    商陆的视线下意识追随着容漓,她始终没有回头,直到消失在人海里。

    商陆平静的收回视线,朝大叔拱了拱手,道:“敢问大叔,可识秋伯?”

    大叔冷冷地打量了商陆一眼,似乎在辨认什么,憨厚的脸色面无表情,“跟我来吧。”

    商陆道:“多谢。”

    慕衍一怔,回过味来。原来这大叔就是秋伯介绍同他们‘做生意’的人。

    是了,容漓是秋伯介绍的指路人。

    原来这指路人指的不止是澜市的通行令,还有找到眼前这位同他们交易的人。

    容漓说的此货,非彼货。

    想明白这一切,慕衍本该松口气,可心里却依旧拧得紧紧的,脑子里想的都是容漓收进怀里的钱袋子。

    这些年,她都是靠做这样的‘买卖’维系生活的?

    完成‘送货’任务的容漓并没有立即离开澜市,而是顺着长街一路走一路看,没有停下来要买一买的意思。

    直到她路过一个地摊,守摊的阿婆手里拿着铁杵在磨,旁边支着一个牌子,上书:“手磨牛毛针,一针要命,一命七钱。”

    容漓突然来了兴趣,半蹲在阿婆面前,仔仔细细将牌子上的字念了一遍,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手磨牛毛针,您手上那根?”

    阿婆边磨针边抬头看她一眼,也没什么做生意的想法,“买吗?”

    “七钱,太贵了。”容漓一脸可惜地摇摇头,“便宜点能考虑。”

    阿婆虎着脸,一副‘你想讲价先杀了我’的表情,“滚滚滚,别打扰老婆子做生意!”

    容漓麻溜往后一躲,避开阿婆挥来的铁杵,笑声轻快:“您可悠着点,别闪了自个的老腰。”

    阿婆气急败坏的叫骂被她甩在了身后,容漓愉悦地笑开了,刚转身迎面贴上一张娇媚红粉的笑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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