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盛泰奉命进殿的时候,瞧见御案上碎了好几根的玉制狼毫笔时,默默地擦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冷汗。

    这陛下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的不高兴?

    陆又白冷眼瞧了一被自己的活活捏断的玉笔,轻嗤一声,交代盛泰换了新的前来,自己大步离开。

    陆又白才走出来勤政殿,脚步就不由自主的挪去了未央宫的方向。

    “真是叫人又气又爱。”陆又白知道如今的结果也有一部分是自己上辈子的孽果,可他就是不爽。

    明明他只想拥有她一个人,可她偏生要把他推开。

    陆又白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程慕娴的不对劲,已经她那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生疏感。

    他知道,若非她被迫成为皇后,她是不会在他身边待着的。

    其实陆又白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程慕娴的变化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那天去尚书府下聘的时候,陆又白就料到尚书府那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会对程慕娴下手,他甚至都想好了到时候怎么替她挽救这个局面。

    可没想到,她居然没有迟到,还令她的庶妹被她辩驳的哑口无言。

    更让他觉得惊讶的是,她居然不想要这个皇后之位。

    那一刻,陆又白承认——他真的很想把程慕娴那个时候就带回去宫里,昭告全天下她是他的皇后!

    可他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他永远都做不出来。

    若是换了上辈子,他会选择强取豪夺,会用尽一切手段让她留下。

    可他没有,最大的威胁不过是那么一句“不当皇后要被砍脑袋”。

    后来不出他的意料,果然是把程慕娴唬住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除了她身怀有孕在他的掌控之下,其他的,都偏离了轨道。

    且不说陆又白因为程慕娴的事情而焦头烂额,程慕娴也是一样的。

    程慕娴记得,上辈子的选秀若不是规定了一年只有一次,陆又白这个狗皇帝恨不得一年三次选秀,就是想要膈应她这个当皇后的。

    起初她入宫,她期盼陆又白会护着她,到后来,连所谓的尊敬,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若不是太后回宫,她这个皇后估计也当不了多久,就会活活的被陆又白孤立的手段给逼死。

    想到太后,程慕娴记得,太后是元徽三年六月回宫的。

    想起来那个处处维护她这个做皇后的体面的、整天一串佛珠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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