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南箫心里腹诽,到底是规矩的上前请安,正好听见陆又白一句:

    “行了,乖乖躺好。”

    哎呦喂这语气,听得薛南箫都有些起鸡皮疙瘩。

    虽说听了不只一次两次,但是每次薛南箫都觉得自己受不了帝后二人的黏糊劲儿。

    哪怕是这份感情很让旁人羡慕。

    然而榻上传来皇后娘娘的一句:

    “可是臣妾担心玺儿。”

    登时,薛南箫一个激灵,道:

    “娘娘放心, 大皇子在未央宫好得很。”

    “娘娘还是注意一下身子,不然您若是出了什么事,大皇子也会不好的。”

    薛南箫也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这么不待见大皇子,毕竟这可是第一个嫡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

    虽说不至于疼的如珠似宝,但不至于如此嫌弃吧?

    看看,薛南箫都看出来陆又白嫌弃陆元玺了。

    当然这话薛南箫并不敢问——他一个没有成亲的懂吗?

    很明显,不懂。

    果然,薛南箫就听见皇帝用一副赞许的口吻道:

    “薛院判说的不错,卿卿还是歇会儿吧。”

    程慕娴再三纠结,到底是吩咐薛南箫回去替她看着孩子。

    薛南箫不敢迟疑,立刻应下。

    随后就跟着郁半烟一块儿退出去甘露殿。

    郁半烟依旧是守在甘露殿外头等候通传,薛南箫见她脸色有些憔悴,不知怎的有几分心疼:

    “那个,我不太会哄孩子。”

    “要不我在这,你去未央宫?”

    哪知道郁半烟只是掀起眼皮子懒懒的看了他一眼:“皇后娘娘的意思,你敢违抗?”

    郁半烟这话说的一板一眼,仿佛薛南箫若是敢和她换,那她就立刻去告诉皇后去。

    薛南箫撇了撇嘴,碎碎念: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郁半烟很明显是听见了,但没有理会薛南箫。

    在她看来,皇帝皇后吩咐做什么她就去做什么,没有可以讨价还价的余地。

    薛南箫前脚离开甘露殿,后脚程慕娴就被陆又白按在榻上不许动弹。

    “听见没有,今天好好的待在甘露殿养身子。”

    其实陆又白想说陪伴他这个三个字的,只是他不敢啊。

    所以只能换了个说法。

    程慕娴见他执拗的很,没办法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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