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看向赤鞑,不大能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赤鞑说:“三年前越西和昭陵打过一场仗,你们的皇帝对你们说那场仗是你们赢了。”

    难道不是吗?

    宋挽腹诽。

    赤鞑唇角微扬,不知是被外面喊打喊杀的声音取悦还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那两道交叉的疤痕诡异的扭曲,变得越发的狰狞可怖。

    赤鞑说:“为了守城,他们把根本不会武功的百姓赶出城门,送给了我们。”

    不是的。

    真相根本不是你说的这样。

    当时是越西兵力太多,远峰郡的守城兵马不够,为了不让城中的百姓自乱阵脚造成更大的压力,顾岩廷才把城中的乞丐和牢里的囚犯都组织起来抗敌。

    他不是要让那些百姓送死,他只是希望整合更多的力量守住远峰郡这道防线。

    宋挽在心里反驳,赤鞑毫无所觉,继续说:“这些人是我们在那场战役中得到的战利品,你知道这三年时间他们都变成什么样了吗?”

    宋挽直觉不好,赤鞑却没有再开口。

    楼下的战况越发激烈,一直有人倒下,原本洒扫得干干净净的地砖上染满了血,连站在楼上的宋挽都闻到了血腥味。

    浓郁到让人窒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战斗终于结束,最后站在那里的人,手里拿着一把铁锹,从头到脚都是血,已经辨别不出原本的模样。

    咚的一声,有人鸣锣。

    那人举起铁锹仰天发出一声吼叫,许是庆幸自己劫后余生,又许是在宣泄什么情绪。

    那人很快被带到楼上来见赤鞑。

    距离近些,宋挽发现这竟然只是个十八九的少年,少年的一只眼睛是空的,这会儿也浸满了血。

    他的气息还有些不稳,但另一只眼睛发着奇异的亮光,显示他现在仍处于十分亢奋的状态。

    “恭喜你,这场比试,你赢了。”

    赤鞑向少年表示恭贺,少年舔去唇角的血,露出一抹笑。

    没有温度,如同森林里的野狼。

    笑完,少年直接伸手抓走赤鞑面前的那只烤乳猪大口大口的撕咬起来,喉咙里同时发出咕噜咕噜的低吼,和兽类一样警告别人不要靠近,更不能和他争抢食物。

    赤鞑满意的看着少年,并未阻止,等少年吃饱喝足才说:“虽然你赢了今天的比试,但你还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少年打了个嗝儿,本能的握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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