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沈故渊策马走远,再也压制不住喉口腥甜,他皱眉捂住胸口,嘴角喷出刺目鲜血,溅在青竹色朝服上,格外狼狈。

    青葱玉指擦去薄唇边上的殷红,他眸子沉静如水,若有所感回头一望。

    偏僻的街巷空无一人。

    沈故渊又咳嗽几声,勒紧缰绳,双腿一夹马肚,越走越偏。

    天色开始阴沉,不远处寒鸦几声啼鸣,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详。

    嘀嗒嘀嗒。

    按了铁蹄的马停下脚步,沈故渊也不催促,反而一边用内力压制疼痛,一边平复呼吸。

    几近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沈故渊排出一口污血后,重新睁开双目,适才幽幽开口,“鬼鬼祟祟跟了在下这么久,难道还不打算现身吗?”

    话音刚落,身后的树枝摇晃一下,一道人影闪出。

    看身形是一位娇小的女子。

    “你怎么发现我的?”秋韵探头探脑打量前面俊美无双的男人,不开心噘嘴,“你是不是在诈我!”

    沈故渊有些诧异,眼前模样不过十四十五的少女怎么会跟踪他。

    “你怎么不说话!”秋韵是个急性子,当即跺跺脚,气得腮帮子鼓了起来。

    沈故渊见其天真烂漫,但犹带警惕地问了一句,“你是哪家的小孩?”

    “你才是小孩!”秋韵自十四岁那年偷吃师父的药丹之后,就长不大了,此时被戳痛脚,她暴躁起来。

    只见她手腕戴满异族风情的银镯子,随着秋韵动作碰撞出声。

    沈故渊先是不解,而后胸腔才被压制住的痛感又开始肆虐,比先一次来得更猛烈!

    他警觉闪身想退开,秋韵也没那么容易让猎物离开。

    两人身影在城郊外的树林里纠缠,你追我赶。

    内里全用来压制疼痛,沈故渊连逃都显得狼狈,朝服被灌木划得破破烂烂,衣摆沾满泥土,乌黑一片。

    秋韵在后面倒是追得很尽兴,自从下山以后,她好久没这么肆意妄为了。

    “好听吗?”看上去娇憨的女子笑容灿烂,好像在问什么稀松平常的事,而不是作为施虐者享受扭曲的快感。

    沈故渊一言不答,压着咳血的冲动,凭着一股执念往前跑。

    任锐利枝条刮破脸,留下道道红血痕。

    他呼吸越来沉重,腿如同灌铅,喉间血液粘稠,意识开始混沌。

    秋韵要的就是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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