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近日气氛诡谲。

    深居宅院的慕长欢也感受到了,每日她登上阁楼,凭栏远眺时总能发现巡衙催促行人回家,宵禁也生生提前了几更。

    她不解地蹙起眉头,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白……夫……夫君,最近出了什么大事吗?”

    白云司前几日逗弄她强行改口,左右磨不过,慕长欢也能低头,但这两个字念出来极为生疏拗口。

    这种程度,白云司也听得心花怒放,他停下手头书写的动作,将酒楼的账目放置一边,好整以暇道:“怎么了?爱妻又想出去玩了?”

    见对方误解了她的意思,慕长欢小脸一皱,气鼓鼓道:“我没有。”

    “答应你不出去,就不会食言。”她低着头,小声辩解,有些委屈而不自察。

    这一幕简直萌得白云司心头一颤,他压制着搓揉自家爱妻养得肉乎乎脸颊的冲动,轻咳一声,“为夫当然相信长欢,只是最近京城不太平,就算没有官方的通缉令,为夫也不想要你出门。”

    白云司这话多少有点坦诚。

    他大计到了关键时刻,行百里者半九十,留下慕长欢本就是变数,万万不可扰乱计划。

    “怎么个不太平法?”

    慕长欢一愣,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地注视着白云司,满满都是求知欲。

    完全抵抗不了对他全然信任的慕长欢,白云司心里叹了一口气,栽了,他是真的陷进去了。

    “听闻京城之外肆虐着一种怪病,逃难的人混入天子脚下,把怪病也带了进来。”白云司认命模棱两可说了几句,也就不愿多言,“爱妻你只要记住街上很危险就够了。”

    慕长欢听了一个大概,也没多少兴致,乖巧地点点头,便又开始盯着满院的樱花树瞧。

    白云司哑然,将她爱吃的蓉莲酥放在桌上,才低头翻看账目。

    小院清雅的风吹过发丝,带着淡淡沁人心脾的花香,慕长欢眨眨眼,耳边是纸张翻动的声响,她不由侧头。

    身着素衣月牙浮纹袍的男人温润恬静,容貌惊艳绝世,骨节分明的手如同艺术品,淡雅而凌厉内敛的气质萦绕周身,低头看账目的又添一份斯文书卷气息。

    刹那间,尘世间光阴流转似乎无声变慢。

    慕长欢心头涌出浓烈的疑问,他真的是自己夫君吗?

    午夜梦回时记忆里总会闪现一个同样谦谦如玉的贵公子,可是和眼前人不一样。

    她也说不出哪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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