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隐楼。

    “已经第二天了,妦缈前辈也该醒了。”

    唐景瑜站在床前,心里七上八下,咬牙挠挠后脑勺想不通里就。

    冥厺未语,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床榻上睡得不安稳的妦缈。

    守夜时,她嘴角还不时念叨些听不清的字句,额头积满冷汗,却一点睁眼的迹象都没有。

    丝绸布帘掀起,又走进来一人。

    “没事的,”秦青在一旁突兀开口,引得两人同时看了过来,她有些尴尬,清清嗓子道:“在英国府这些日子,我大概了解一点。”

    好似为了证实言语可信度,秦青走上前掀开妦缈衣袖,露出伤口狰狞的小臂。

    “你们看,开始愈合的伤口没有泛黑。刑天盟培养不死士兵的时候我全程看过。”

    她指着长出粉色嫩肉的深可见骨的抓痕。

    回忆起那段血腥作呕的片段,秦青脸色表情却又些不对劲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青一番话起效果了,两人同时心放下许多,终日紧绷的神经勉强得以休息。

    “那你不早点说,让爷白担心这么久。”

    瞧见她惨白的脸,唐景瑜心头不舒服,毫不温柔地揉把一下秦青的头发。

    早晨好不容易靠自己梳好的发髻瞬间不能看了,秦青愣了须臾,而后火山爆发。

    哪还记得什么刑天盟、傀儡戏。

    “唐!景!瑜!”

    “诶诶,未出阁的女子不能这么暴躁。”

    看她炸毛,唐景瑜嘴角扬起,一边装作一副害怕的模样绕柱子跑,一边还戏谑地挑衅秦青。

    可把堂堂郡主气得够呛。

    冥厺抬眼看了两小辈一眼,放松下来的心情也不错,他摇摇头笑了笑。

    这是一对欢喜冤家呀。

    久经江湖,毒辣的眼光早瞧出唐景瑜作弄秦青的目的。

    啧啧啧,可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唐景瑜和秦青玩闹累了,连连求饶,秦姑奶奶才肯放过他。

    坐在凳子上,他后知后觉才问了句,“冥前辈,你为何不问秦青关于英国府里的事。”

    此言一出,秦青一愣,抬头小声道:“其实,问了我也不一定知道。”

    囚禁英国府的这些天,她多数时候戴着黑色眼罩,或者被点了穴位,感知有限。

    冥厺不慌不忙呷了口茶,而后缓缓道:“我已派人易容成秦青小姐的模样,回英国府作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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