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琦很不爱听这些话,听的多了,觉得耳朵都沾染了晦气。

    可这晦气或不晦气,都改变不了庶女前程堪忧的事实。

    薛嘉秋自己,不就是最好的印证吗?

    她的夫君温籍废了一条腿,只觉无用,终日连房门都不愿出。

    薛嘉秋新婚之夜掀开他腿上的纱布瞧了一眼,被流脓伤口的恶臭熏的干呕连连。

    若不是成亲那日,她一整天没有用过吃食,只怕这新婚之夜,会更加狼狈。

    温籍见薛嘉秋对着自己的腿干呕,又恼又气,对她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他的身子也叫这条腿给拖累惨了,脾气越发暴躁,薛嘉秋日日辛苦照顾着,却还是常常遭他怨怼。

    婆母见娶了她之后,温籍的身子还是没有好转,对她也是冷冷淡淡的,连个正眼都很少给。

    今日带着她来薛府,也不过是不想叫旁人多嘴说闲话。

    “嘉秋瞧着瘦了许多。”曹姨娘看着郑楚楚,迟疑的说。

    她眼底的怜悯叫薛嘉秋想起容姨娘来,眼圈一热,赶紧用帕子止住泪。

    若是眼睛红红的出去见客,回温家还不知要怎么被辱骂。

    抬首擦泪时,薛嘉秋腕子上的手镯滑了下来,这镯子明显太大了些,挂在手上滚来滚去的,倒像是谁人临时褪下来借她一用的感觉。

    耳坠子虽是蓝玉的,倒也名贵,可与其它首饰不大相衬,只让人觉得这身装束都是东拼西凑的。

    温家大房的嫡子也娶亲了,不知是谁人把薛嘉秋原先盼着嫁给大房公子的消息捅到了这位堂妯娌的耳朵里,害得薛嘉秋被被笑话一通。

    温籍觉得丢脸,不叫薛嘉秋上床睡,郑楚楚睡在脚踏上,足足睡了两个月,肩头睡的都是淤肿,动弹不得。

    薛嘉秋没说过温家人的坏话,可她这样子,这滴压抑不住的泪,已经说明了一切。

    薛嘉佳不愿想这个问题,将一把瓜子咳的脆响,掩饰着心底的惶恐。

    薛嘉琦心眼宽,以为自己姨娘与旁人不一样,是姚氏亲指给薛澎做妾的,自己也应该与旁人不一样,日后定会嫁个好人家。

    薛嘉晴甘为鲁氏牛马,被她驱使,也只为日后前程。

    那么薛嘉云呢?她又该怎么做?

    说了一会子的话,薛嘉秋便要去前院了。

    “去晚了怕婆母啰嗦。”薛嘉秋解释道,带着一个瘦巴巴的小婢女匆匆离去。

    大家皆陪着她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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