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沈月卿暗自咋舌。

    瞧崔氏凶巴巴的,实则却有点单纯,这么直白的说出打算,万一吓得方芝露黑化,一不做二不休,和薛蔡联手再次害死原主,到时候崔氏无女儿傍身,一个寡妇孤立无援,哪儿对付得了他们两个?

    再次害人虽然做起来不易。

    但难保方芝露被吓晕了头,她力气不大,薛蔡却是个潜在威胁,看来自己得早做准备。

    “姨母。”

    方芝露扯着嗓子,指天发誓:“若我真的推表妹下水了,便罚我腹中的这个孩子,男的为奴,女的为娼!”

    毒誓已发。

    崔氏是信鬼神之说的,因此被她镇住,方芝露泪如雨下,凄婉说道:“我爹娘早死,旁的亲戚都不肯要我,唯独姨母愿意收留,我对姨母、表妹感激不尽,又怎会包藏祸心?”

    她一提起身世。

    崔氏便不由心软,瞧她可怜见的,便叹声道:“不管怎样,我是不能再留你住了,我在街尾还有一处小宅,等会儿再给你取些银票,你自去了吧。”

    “我听姨母的安排。”

    方芝露戚戚艾艾。

    心中却是暗自得意,崔氏果然是个蠢的,她发誓是说的是腹中这个孩子,生下来男的为奴,女的为娼,又没牵连以后再生的孩子。

    再者。

    谁说她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了?

    反正不足三个月,等到了小宅住下后,吞二两麝香红花,把这为奴为娼的东西打了,管这个孽障以后又会投到谁的肚子里?

    看两人要起身。

    沈月卿连忙踮脚离开,走到一半时,犹豫了一下,掉头朝大门走去,解决原主留下的污糟事,宜早不宜迟,况且——

    十五年过去了,赌坊存不存在还是两说。

    桂花巷。

    夜半三更,人声鼎沸。

    昔日嘴巴灵巧的小童,现在已人至中年,他自然眼前人认不出从前一起赌过酒,摇过骰子的沈月卿,对完暗号,拨弄几下算盘后,道:“酬金三十万两。”

    “抽成不是百分之十吗?”沈月卿开口问道。

    兰家目前的资产,算上宅子、地契、商铺,至少有一百五十万两,抽成百分之一,该是十五万两才对。

    “百分之一,那都是多久以前了?”这笔生意的利润不少,中年人也愿意多说两句,接着道:“况且一些商铺地契,我们拿到手,也不能登时换成钱,保不齐有什么天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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