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娴不慌不忙,声音镇定地往下说。

    “我还知道,杀害县太爷一家的凶手,另有其人。”

    杭修雅抿唇,不再讲话,她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手里的匕首。

    安娴挪到杭修雅身边,试探性地碰碰她的手臂,见她没有十分抗拒的模样,才放心大胆地搂了上去。

    搂上去的一瞬间,她感觉杭修雅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姐姐还记得当初刺伤我的那个人吗?他叫李万,是李千的弟弟。”安娴说,“我觉得,他是知道了一些东西。”

    杭修雅扭过头去,“他早就已经死了。”

    “这么久没有音信,想也知道。”

    安娴并不十分气馁。

    “姐姐,我知道你很疑惑。这些事情,是在你及笄那天,有人写成信趁乱塞到我身上的。”

    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而舒缓。

    “李千有两个孩子,他的妻子为了抚养两个孩子长大,不得不将大女儿送入宫中,自此再不能相见。前几年,妻子重病,撒手人寰,而大女儿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安娴坐到杭修雅另一边,对上她躲避的视线。

    “这种痛苦,你一定深有体会。”

    她抱住杭修雅。

    “他害得三个家庭家破人亡,骨肉分离。”

    “如果不是他,姐姐的母亲不会死,你一定也很是痛恨他吧?”

    杭修雅紧紧搂着安娴的肩膀,终于绷不住神色。

    “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我不能。”

    她恨恨地说完前半句后,却又泄了气,露出些许无力感。

    安娴没有贸贸然出声,她只是轻轻拍着杭修雅的后背。

    过了小一会儿,她才开口,声音更轻更柔。

    “说出来吧,说出来就好受些了,我在姐姐身边呢。”

    杭修雅的下巴抵住安娴的头,呼吸粗重了些,闭上眼睛良久,她睁开。

    “母亲下葬前一晚,我想再去看她最后一眼,便偷偷溜到了灵堂。”

    “然后我发现,母亲脖子上的掐痕,跟以往杭正毅在她身上掐出来的,一模一样。”

    安娴有些惊讶。

    “杭正毅还会打妻子吗?”

    “他总是怀疑母亲偷人,打她是家常便饭,大部分都在看不见处。”

    “露出来的伤痕,若是轻了,母亲便会用脂粉遮盖住。有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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