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香阁内人满为患。

    霆霓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空位,要了一壶茶,便静悄悄坐进椅子里。

    她本以为她独自一个姑娘到这茶楼来,定会引人注目,却不想根本没人注意到她,几乎所有宾客的目光都集中在一楼中央的梅老板身上。

    在大家聚精会神中,空气变得肃静而紧驰,她知道马上就要开始了。

    随着一声惊堂木落下,梅老板清脆高昂的嗓音传遍了媒香阁上下:

    “各位看官晌午好。

    闲言少叙,我们今儿个继续来说说江湖里的趣事。

    首先说一说昨日那莫教头为自己的女儿举办比武招亲大会。

    相信在座各位许多人都到了现场,只是这场比武一直进行到了深夜,很多人最后都散去了,结果也不得而知。

    我来告诉大家吧,最后打败莫教头的是一个和尚。”

    “和尚?和尚如何娶妻?”一个身量短小,尖嘴猴腮的人问道。

    说话的人就坐在霆霓旁边,此人面色黝黑,脸上有两撇八字胡子,身穿一身灰色长袄,袖口蹭的油黑发亮,活像只成了精的老鼠。

    梅老板回复他的话说道:

    “那和尚扬言自己甘愿还俗,可莫教头却不甘心了,他那女儿虽不是国色天香,却也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怎能嫁给一个和尚。于是他出尔反尔,连夜带着女儿跑路了。

    却不料天意弄人,就在今天一早,有人在城北山林里发现了这父女二人的尸体,当时,那女子身上一丝不挂。”

    众人听之,不禁感叹唏嘘,猜测纷纭。

    梅老板又开始说起第二件事:“再来说一说清平教的礼宗主。”

    霆霓正在饮热茶,闻此一言不禁手上一抖,烫了她舌头,不禁闷声吃痛。

    “这位礼宗主最近可谓是命途波折,先是遇刺,又是复生,又是成婚,又是丧妻,如今他又要娶妻了。”

    人群中掀起一阵惊呼声:

    “什么?又要娶妻?娶的是何人?”

    “不会吧,盛家小姐这才死了几日?”

    “尸骨未寒啊!”

    梅老板不急不躁,继续解释道:“各位可还记得,几天前,清平教将那唯一的女弟子逐出了门派。”

    陈麻子搓盐豆的手停顿了一下,眼神露出几分痴迷说道:“是有这么个事,都说那位女弟子好看得紧,也不知如今下落何处……”

    霆霓冷眼朝他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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