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迪叙不说,他从三三两两的消息拼凑出了个结果。

    校间有传,迪叙风骚拜金女,专门勾搭有钱人。

    所以她有勾搭他吗?叙也樊将他们之间屈指可数的相处画面回忆了几遍,将这条屏除了。

    又有同学声情并茂地表演了段迪叙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校外黑势力女魔头拿着刀子威胁她离某某某远一点。

    因此,他为了亲眼见她平安到家,尾随了她一个多学期,直到他离开宁平。

    这中间,没有碰到过传说中的黑势力,倒是险些被别人当成黑势力。

    车里,叙也樊的手背有点麻了,他抬了抬头,将手抽离,活动了两圈,换了只手垫在头下,深邃的眸,望着昏黄的路灯,眼神逐渐迷离。

    年少时之所以令人神往,莫过于盛满的都是回忆。而年少时的回忆,就像是空气中裹了层彩色的棉花糖,呼吸里透着甜。

    甜中,带着细微的涩。

    ......

    很平常的一天,上学的路上,凌尘从叙也樊后面偷袭。

    他回过头,看到凌尘手里攥着一朵妖艳的玫瑰花。

    本以为是买图书送的。

    学校周边新开了两家两元店,竞争处于白热化阶段,为了把对方逼破产,疯狂砸钱。

    他们这群学生,哪里送的礼物多,就往哪家买学习用品,丝毫不念及旧情。

    被两家店长诟病成“白眼狼”。

    始料未及的是,凌尘郑重其事地说,他要跟迪叙表白了。

    叙也樊腿下一软,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跤。

    表白么?

    “被拒绝岂不更丢人。”他淡淡瞟了他眼,话虽说的清冷,他的眉头却微微皱起了。

    凌尘抬起拳头想要揍人,瞪了他眼,无奈摔下拳头,“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所以正好趁着国庆节,万一被拒,好歹一个星期见不着面,过完节,大家就都忘干净了。”

    叙也樊没有说话,一脚踢开脚边的石子儿。

    他的感情史一片空白,对待女孩这种陌生生物,不比了解恐龙多多少。

    他想,也许,迪叙等着凌尘的表白。

    最近,她经常避讳他,见了凌尘却盛情难却地打招呼。

    想到这些,他的心像是被浇了一盆没熟的苹果汁,涩涩的。

    是夜,他站在一棵柳树下,斜斜依着,眺望着朝南的方向

    画面,跟他之前构想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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