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荷心下一喜,匆匆走到房门前,轻叩,

    “花辞姑娘,主子唤你。”古荷道。

    花辞此时正脱了外衣,准备上床歇息。从昨晚折腾至现在,未曾好好歇息一番,此时正疲得站着都能睡着,听到古荷的叫唤,不得不又掀开了被子,穿上外衣,推门而出。

    抬头,便见汤离立在了苑中,眼里闪过一丝不耐,显然是等久了,不耐烦,花辞却不在乎,反而心下舒爽了几分。

    “相爷。”花辞走到汤离跟前微福身,汤离轻哼一声,抬步便往外走,花辞望了眼古荷,古荷偷偷使了下眼色,二人跟在汤离身后,匆匆往外走。

    夜深人静,本该灯红酒绿的热闹淮安,却因一场天灾,变得凄清冷淡。花辞坐在马车内,随着马车摇摇晃晃,越发的昏昏欲睡。碍于汤离在旁,花辞时而瞪大快要粘在一起的眼皮,为防止自己控制不住,直接倒地昏睡,脑里开始强迫自己胡思乱想,忽然,浮出了汤离中了催情香那一晚,把自己压在门后的一刹,瞬间,将整个人吓得清醒。

    “主子,到了。”古荷的声音响起,花辞掀帘便出了马车,立在一旁,吹了些夜风,整个人总算平静了些许。汤离跟在花辞身后出来,深望了眼花辞,才抬步而去。

    花辞静静跟在身后,兜兜转转,竟来到了牢狱。狱内,光线昏暗,靠着几盏油灯照亮。牢里的狱卒也换成了汤离带来的人,准确来说,是宫里那位派来的人。

    牢里臭气熏天,混杂着空气的潮湿,以及粪尿的臭气,花辞不禁微掩鼻息,抬眼望了望汤离,竟见其连半分眉头都未蹙,如此爱干净的贵公子,在这样熏臭的环境,还能面不改色,花辞真心怀疑汤离是否嗅觉出了问题。

    “啊!”牢里,一披头散发之人突然冲向花辞,狂笑,粗大的铁链摇得铁门砰砰直响。花辞吓得低哼,下意识地抓住手边的物件,急喘着气。

    汤离只觉衣袖被扯住,顿步,回头一看,只见花辞正扯着自己的衣角微缩着发抖。回头向古荷使了下眼色,古荷手中微弹,一粒石子弹在那疯子身上,立即,疯子如睡着般倒下。

    汤离望着花辞,轻笑,

    “今日暴动都未见你此般畏惧,关着的一疯子竟能将你吓成这般,莫非,你怕鬼?”

    花辞猛然睁眼,发现自己扯着的物件竟是汤离的衣角,忙松手,

    “花辞胆小,请相爷莫怪罪。”花辞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如水。汤离唇角微扬,也不再调侃花辞,抬步向牢里的最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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