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友禄眨么着鼠眼,脸上写的是‘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他当然不可能那么说话,只是对王言露着笑脸,邀着继续喝酒……

    翌日一早,王言穿着轻薄的衣衫到了县衙之中,相比起上一次来到这里,这次就收获到了这些人的重视,以及表面上的尊重。

    主要原因当然是王言在此前的一些时间之中展现出来的果决,以及对很多事情的合理应对,处理发生的各种问题。

    譬如有人办事不力,直接就处理人,有人趁机作乱,鼓噪百姓生事,直接就地砍头,过往十天的种种,铸就了今天王言的威望。

    田友禄已经不发表意见了,他看王言实在想死,再加上王言确实生猛,索性也就不跟王言作对,王言说啥就是啥,他要单方面的冷暴力……

    堂中属于知县的位子空着,左边下首就是田友禄的位子,王言这个三把手自然坐在县丞的对面。

    轻撩衣衫,袖子一甩,王言坐定。

    “城里的积水、淤泥清除的怎么样了?”

    “回三老爷话,已经清理完了,目前正在清理城外呢。”工房主事陪着笑脸,点头哈腰,“三老爷,活干的多,消耗的也就多,咱们没粮了啊。”

    见王言的目光看过来,户房主事苦笑道:“三老爷,真是没有粮食了。常平仓才有多少粮啊?”

    “我记得有三万石吧?”王言端着盖碗,一脸的微笑,“淳安县四万五千口,再算上遭灾的老幼,也就是四万多一些。按照咱们的施粥标准,怎么也够吃大半个月。开仓放粮至今不过五日,你说没粮了?”

    户房主事已经想死了,他求助的目光望向了二老爷。

    田友禄咳咳两声:“这个嘛……三老爷……常平仓的问题都怪常伯熙啊,此人贪得无厌,早把新米换陈米,陈米还要再卖一手,简直丧心病狂。这次真是苍天有眼,常伯熙该死啊!”

    “啊对对对,都是常伯熙做下的。”

    “常伯熙该死!”

    “死的好哇……”

    ……

    一时间,堂中尽是骂常伯熙的声音,堪称是同仇敌忾了。

    王言相信他们说的都是真心话,常伯熙确实该死,也确实死的好。毕竟常伯熙死了,县里的烂账可以往常伯熙身上推不少,剩下的说不明白的事情,那就是水灾了,大水把一切都带走了……

    摆了摆手,压住鼓噪的众人,王言淡淡的说道:“常伯熙已经人头落地了,现在的问题是常平仓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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