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老子才不稀罕你!”

    人渣?

    唐七邪挑了挑眉,看着撒酒疯的白千池,她在说帝少爵?

    被酒劲冲昏头的白千池靠坐在床头,小嘴里不停地飙着脏话。

    “没有你们,老子会活得更好。”

    “没有爸爸就没有,我白千池才不需要。”

    没有爸爸?原来她骂的,不是帝少爵。

    唐七邪手执红酒杯,翘着一条腿,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听着白千池胡骂着。

    但看着白千池的眼神,却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她,也没有爸爸?

    “你,没有爸爸?”唐七邪忍不住开口。

    他不知道白千池有没有听到他的话,更不知道喝成这样的她会不会回答。

    白千池微微扭头,看向唐七邪,自嘲地笑道,朝唐七邪竖起两根欣长白皙的手指:

    “我白千池活了两世,就在几个小时前才知道,我叫了23年的父亲,根本就不是我父亲。”

    “两世,我却连自己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怜?”

    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

    和他一样?

    唐七邪的眼底,渐渐浮现出一抹心疼。

    这种被抛弃的滋味,他比谁都懂。

    而白千池的那一句“活了两世”以及“叫了23年”直接被唐七邪忽略,只当她是喝醉了胡说。

    “其实我才是野种。”

    白千池声音渐渐梗咽起来,醉酒的她,完全没了坚硬的外壳,更不想逞强。

    只想将心中的委屈和痛苦发泄出来:

    “我才是白家最可怜最可笑的那个。”

    “我母亲到死都不肯告诉我真相,他们都知道,就我被骗了两世。”

    “难怪他要背叛我母亲,难怪他对我不闻不问。”

    不知不觉中,白千池的小脸,已满是泪痕。

    唐七邪伸出手,想替她将脸上的泪拭去。

    然而手还没碰到白千池的脸,一直自言自语的白千池一把夺过他手中未喝完的红酒,仰头一口闷了。

    唐七邪伸出的手一顿。

    白千池似乎未喝过瘾,拿过床头柜上还剩半瓶的酒,直接就这样灌了起来。

    “别喝了。”唐七邪伸手去抢她的酒瓶。

    却被白千池躲开:“不准抢,是我的!”

    白千池说完,又继续喝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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