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心知道她不是真的这样想的,只是想要给自己一个死心的理由。

    “浅汐,也许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着是发生什么事情,身不由己。”

    她没有经年不息的等过一个人,所以不能体会浅汐内心的那份茫然与孤独,只是见她这样,心头不忍。

    浅汐笑了,笑的很淡,止于表面,“这些年我也一直是这样催眠自己的,因为我总会响起每次他一边嫌弃我笨说我手残连这么简单的操作都不会,一边又在旁边保护我,把所有的经济和人头给我,我让Carry全场,我总觉得他会来的,一定会来找我,可是等着,等着我突然就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什么,所以....算了。”

    轻轻的声音一字一字落在地上,如从天空飘下来的雪花,让空气骤然寒冷起来。

    伫立在楼梯口的身影手指扶着黑色的扶手,指尖近乎要嵌进木头里了,苍白的皮肤上凸起的青筋根根分明。

    沈随心知道她是真的想放弃了,如果这样能让浅汐好受点,那么自己就应该尊重她的决定。

    唇瓣微抿,欲要开口的时候余光不经意间扫到那道身影,黛眉轻蹙。

    他是什么时候站在哪里的?

    又听到了多少?

    浅汐察觉到了沈随心的眼神,顺着她看过去.....

    傅之霖穿着黑色的居家服站在楼梯口,脸色苍白,眉宇间隐隐疲倦与阴沉,似乎不太舒服。

    清眸里的悲凉与哀默瞬间敛去,像是雁过无痕,竟寻不到一丝痕迹,似刚才只是傅之霖的一场错觉。

    “傅先生,你怎么不休息?是有什么需要吗?”浅汐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沉着,客气又疏离的开口。

    傅之霖的眸光从她的脸上硬生生的挪开,看向沈随心,声音很淡,悲喜难辨,“躺久了身子酸,想下来走走,不知道随心来了。”

    浅汐扫了一眼沈随心,道:“是因为我有些私事找随心帮忙,没想到叨扰到你休息,很抱歉。”

    “是吗?”傅之霖扶着扶手,似闲庭信步般的走下来,步伐极缓的走到她们面前,“那事情解决了吗?需不要我帮忙?”

    黑眸看向浅汐,一如既往的平淡又温和。

    “谢谢傅先生的关心,已经不重要了。”浅汐回答。

    她很少向人提及关于热带雨林的事,今天是第一次在沈随心面前袒露自己内心的脆弱和茫然,也是最后一次了。

    “不重要了?”傅之霖眸黯,薄唇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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