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这种东西,在每个人的身体里流窜的部位不一样,对于我,基本上都在头上,犹如灌铅,看所有地方都是旋转的,我如果不刻意控制一下自己的身体,可能在别人眼里就是醉汉。

    我每一步都挺谨慎小心的,然后很优雅地问服务生路先生的订婚宴在哪里。

    我也问过自己,江湖相忘不好吗?各自安好不好吗?一别两宽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去呢?

    但是不亲眼给自己一个结果,不甘心!我并不是小说里的苦情女主,不给自己个明明白白的答案,这辈子都过不了自己的这口气。

    “小姐,在地中海厅,需要带您过去吗?”

    “不需要,谢谢。”

    跟所有的高档酒店一样,你可以脑补它的极尽奢华,未到门前,已经车水马龙,各色名流,鱼贯而入,男显持重,女现优雅,说不尽的富贵横流,我觉这种气息从我所有毛孔里钻到身体,找不到宿主,又透到身后去。

    我看到了路宽,他在门口出现了一下,似乎是要见一个重要的人,他微笑着,寒暄,握手,恭敬礼貌,温和谦逊。

    根本不是小奶狗,没有一丝在我面前的嬉皮笑脸的模样。

    眼泪好像一汪脑子的水,溢满了,自动就流出来,流了很久,鼻子才现,原来主人流泪了,好心酸,然后身各个细胞告诉自己,你哭了,不要停。

    哭的稀里哗啦的,没输给天,没输给地,终究是输给了我自己。

    大概在喜庆的气氛中,有个陌生人哭也挺尴尬的,没一会儿,几个人就在地中海厅的门口逆着人流探头探脑,我想躲,可是真的迈不开步,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没有更伤心的事,但是现在,心真的疼,神经已经不知道该支配我走路还是捂心还是擦眼泪了。

    探头探脑的人过去后,走出来无比美丽的茜茜公主。

    茜茜公主看到我以后,表情是丰富多彩的,皱眉,因为我的出现的确是个麻烦,微笑,因为她是最终的胜利者。

    此时我觉得太没面子,特别特别,我很想板儿爷能在我身边儿,他一定能说出来特别痛快淋漓的话,他的话,表达的往往是,你是赢了,我是输了,但是我输的没掉面儿,我痛快!

    我不会说。

    要是我爸妈在场,我估计他们打死我的心都有,养这么大的让他们引以为豪的闺女,怎么会这么可怜兮兮哭在人家门前呢。

    茜茜公主远远地望着我,胜利的姿态很优雅,然后。

    路宽的身影也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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