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欢是被宫人送回寝宫的,她看似百无聊赖地捧着暖炉,发丝垂至腰间,静静望着天色渐暗的雪地。

    实则在亭内听闻定川王三字的一刹那,她心里涌起百转千回的猜测,久久不能平静。

    前世定川王率领精兵铁骑不费吹灰之力攻入皇宫,之后的事,她知晓得十分模糊。

    到底是谁人称帝,又是谁人夺了她慕家江山,慕长欢其实并不清楚。

    依照如今形式,她无端生出猜测,虽是定川王起兵造反,但最终坐上龙椅的却另有其人。

    慕长欢眼底一片冰冷,指腹摩挲着泛凉的暖炉,一时无言。

    至于此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徒然,狐皮绒毛披风覆上她肩头,忽如其来的重量让慕长欢警觉抬头。

    锁情蛊余毒尚在,她一身内力被禁。

    被人悄无声息靠近总有一种脊背寒意顿生的感觉。

    “长欢……”

    白云司浑身没察觉到身下人僵住的身躯,语气缱绻缠绵,俯身耳鬓厮磨,从不远处铜镜看去,他们竟像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妇。

    慕长欢被自己的比喻恶心了一阵。

    谁敢让白云司睡在卧息之榻也是狠人!

    保不齐下一刻就尸骨无存,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挽绕着她沾着湿气的发丝,白云司精致清雅眉眼透露着疲惫,他将半成重量移至慕长欢身侧,拉近两人距离。

    冬日特有寒雾模糊慕长欢昳丽五官,微微翘起的眼尾没了刻意的稚气,反问多了一分浑然天成的矜贵傲气。

    白云司早已屏退宫人,偌大的宫殿只余他们两人。

    他轻笑一声,犹带疲乏的脸上压不住愉悦,“怎么?长欢不装了?”

    “是又怎么样?”慕长欢动身拉开距离,语气淡漠,“新帝是想把本公主赐死还是囚禁呢?”

    言语中的挖苦毫不遮掩。

    白云司闻言皱眉,伸手想将小巧玲珑的身躯再度圈在怀中,“本帝不会。”

    “你知道的,不会。”

    慕长欢不客气地拍开骨节分明的手,嘲讽一笑,“本公主知道?你怕是高看了我。”

    不同于往日调笑如娇贵猫咪般竖起毛绒绒的爪子,慕长欢此刻好似一只张开尖刺的刺猬,只想将靠近的人伤得鲜血淋漓。

    垂眸看了眼泛红的手背,白云司没有动怒,他薄唇微动,踌躇间,又一字未言。

    他不讲,撕破脸的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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